此话一出,韩川竟是抬起头来直视李君言的眼睛。
嘴角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。
分明是挑衅。
“是向大人吗?还是向大人身边之人?亦或刚才身死此地者,又或者,是朝廷?下官不知道,但唯一知道的是,大人凭什么让我谢罪?”
“凭你们的下场在我手中,足够吗?”
“不够,还是说大人嘴上挂着什么高明大义,也要学我们做些腌臜之事?韩某确实不是良善之辈,但自问在大人之上,至少我不是什么做了婊X还挂牌坊的人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用这点东西试图激怒我?”
李君言淡淡看着他。
从一开始,韩川的意图就已经表露无遗。
之所以说了这么多,无非就是要用激将法,让李君言此时给他一个痛快罢了。
能做出这种事情,或是因为背后指使他们这么做的人手眼通天,无论说与不说,落在李君言手中还是落在那人手中,下场都定然惨不忍睹。
所以韩川要赌一把。
只是被揭穿后,韩川脸上神色仍旧没有丝毫改变。
反而静静看着李君言,好似在观察什么罢了。
“一半一半吧,说实话,大人要是此时给我一刀,确实是帮了大忙。”
“但剩下一半,确实是韩某觉得有趣,大人要用什么立场指责属下?刚才死在这里的,是青崖帮分堂的人,身为恶党,被官府围剿莫非不是应有之意?就算那里面有大人信重之人,也只能说大人未曾上报,擅作主张,那些人死了也不过白死,大不了给些赔偿。”
“甚至下官还可以反说大人与青崖帮勾结,贪赃枉法,鱼肉百姓,大人这屁股,是洗不干净的。”
“那么如此的大人,凭什么来审问王者之师的我等?”
韩川饶有趣味道。
直到这时,李君言才发觉自己小看了眼前这个以往有些唯唯诺诺的中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