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在室内坐定。
颜心没关大门,她自己走到后窗处,防止隔墙有耳。
夫人擦了泪,情绪镇定了很多。
……我们年前就得到了情报,说你人在江户。我原本打算处理完手里的事,就和珠珠儿去找你。盛远山说。
景元钊:可能是那边知道泄露了消息,怕你找过来,提前将我送回来。
夫人拉着他的手:你捂白了。
景元钊:……
打小就是个泥猴,一天也不肯在屋子里呆着。打你会走路,总是晒得黑黝黝的,还没见过你捂这么白。夫人又道。
景元钊:之前好几个月躺着,不能动,几乎不晒日头。
吃了很多苦夫人握紧他的手不放。
没醒之前的事,我不太知道;醒了后,有阿松照顾我,没吃苦。景元钊说。
他又告诉夫人,姆妈,我在广城的时候,是珠珠儿救了我,不是颜菀菀。当时还有个阿松……
他简单说给夫人和盛远山听。
盛远山表情复杂,看了眼颜心的方向。
夫人既意外,又惊喜,同时还有点后怕:你也是糊涂,恩人都能找错!
差点就错过了珠珠儿。
我该死。景元钊喟然。
他真的该死。
梦里的他,是颜菀菀的靠山,是她伤害颜心的底气。
那个梦,景元钊稍微回想几个片段,心里都酸得厉害。
好了,往后就更圆满了。夫人道。
景元钊看向他们俩:姆妈,您和舅舅来这一趟,很危险。不该来的。
我若见不到你,都要急死了。等你慢腾腾回去,你姆妈可能病故了。夫人道。
景元钊:姆妈,您一把年纪了,这种话别说。还是要有忌讳的。
夫人:……
颜心立在后窗处,唇角微弯。
夫人就照着景元钊的肩膀,狠狠打了两下,方才出气。
盛远山安静看着,眸光里有种罕见的平静。
平静中,有点欣慰与快乐。
姐姐和珠珠儿都找到了阿钊。对盛远山而言,景元钊活着很重要;姐姐和珠珠儿看到景元钊活着,更重要。
……张家既然接了你们来,估计不会放你们走。颜心也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