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骰子,打牌,喝酒,看戏,听曲儿。
这没几日,就跟船上的船夫们混熟了,没事儿就摇骰子玩。
也不真赌钱,就图个乐子。
输了就做做下蹲,罚背麻袋什么的。
宇王别的或许不行,这赌钱可谓是赢麻了,就连牛叔都佩服不已。
“小王啊,你这乞讨都学了点啥啊?牛叔跟说,这学赌钱不行,我们那有个人去赌钱,老婆本都赔没了不说还被人打断了腿!你听牛叔的,若是你到江南找不上好伙计,也别去赌钱,你跟牛叔货运!”
“牛叔咱这运货一趟一来回两三个月,一人能挣个六七两银子,你可别叫人家跟咱干了!”
宇王一听,两三个月,六七两银子?
他从京郊到码头都一两银子呢,这水路这么不值钱?
运货这么不挣钱,咋不多拉点人呢?
想着便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。
“夺少?!”听完宇王的问题,牛叔那牛眼睛瞪得老大,“麻了个巴子,等叔回去,帮你揍那黑心肝的。”
宇王这才知道,自己大概是被忽悠了。
“那该多钱呢?”
“最多五文钱!这从京城到江南,包吃包住的一个月,送个客人也才收六十文啊!天杀的黑心老板,连孩子都骗!”
原来外面的世界,和京城差别那么大。
别说几十文钱,几两银子,他曾经去天香楼吃顿饭都得十几两起。
货船在运河上不到一个月,便到了扬州。
离别之时,牛叔老泪纵横:“这一个月来,叔都把你当亲儿子了。小王,你且去扬州玩玩,要混不下去,下个月十号还来这!叔带你做运货啊。”
“好咧叔。”
三月,正是扬州最好的时节。
宇王正在码头欣赏扬州风光,忽听到一旁传来女子的哭喊声:“爹!爹!别卖女儿!女儿会做饭!会干活!别把女儿卖去做瘦马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