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不拔,了无生机。”徐怀夕跪下练练磕头,哪怕只有一丝,他也不愿放弃。
“几成?”顾景行哑着声音问道。
“一成。”
正当两人绝望时,太后牵着卿卿过来了。
“行儿,只留芍药和徐太医,其余人,离帐篷十丈远。”
顾景行知太后有系统,心道也许母后有救挽宁的能力,立马照办了。
可太后却道:“哀家并没有把握。从太医那边得知皇后出血过多,想必是之前吃了避子药。”
顾景行回想,确实是有这么回事。
“那避子药没什么害处,唯一的负面效果便是若是服药期间受伤会导致血流不止……还好宇儿那边有哀家给的止血药。”
系统的药,相生相克,能止住避子药的负面效果的,也只有系统的止血药。
她说着,便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出一套奇怪的设备,顾景行去过挽宁的前世,自是懂得这设备是输液器。
徐怀夕满眼震惊,但在太后的指导下,他很快明白了这东西是可以给皇后输血的。
没人问那些血浆是从哪来的,给挽宁输上血,又塞上两片止血药,徐怀夕也不顾男女之别,仔仔细细观察伤口。
找准位置,快速拔出那匕首,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呼吸,生怕出一丝一毫的差错。
霎时间血流如注,好在止血药及时起了效果,加上源源不断输入的血,挽宁的面色虽仍是煞白,却也不算太难看。
生机,暂时算稳住了。
“皇上,皇后娘娘伤及根本,需要静养,眼下……全靠皇后娘娘自己的意志了。”
顾景行坐在挽宁身边,心痛难忍,芍药想上去照顾主子,却被太后拦住了。
“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单独呆着吧。我们去外头守着。”
自从顾景行有记忆开始,他便没有哭过。
当时他还是个皇子,太后也不过是个妃子,仗着家世优渥,在一众皇子中才算勉勉强强没被先帝遗忘。
他很聪明,也懂得藏拙,与风头最盛的二皇子从不针锋相对。
但也因为他不够得先皇喜欢,那些哥哥也没少欺负他。
他也曾想哭,可是娘亲告诉他:“哭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,它解决不了任何事情。”
小小的顾景行不懂,天真地问:“娘,那儿子便永远不能哭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