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得出来玩,就别想这些啦。”挽宁踮起脚尖,落了一吻在他耳根,“大师既说了,劫难无可避免,逆来顺受,水来土掩便是了。反正,我也死不了!”
顾景行盯着她娇媚的眸子,过了良久才叹了口气:“我不想你受伤。”
“许是那老和尚胡说呢!走走,人家饿了,听闻这青山镇有不少特色呢!”
“你呀,就惦记着吃。”顾景行任由她拉着衣袖,往客栈里去。
回到客栈,两人率先到了太后的屋里。
太后一整日都忧心忡忡,亦没什么心思玩乐,后来索性回了客栈休息,仍是坐立难安。
看到两人见过大师回来,自是紧张起来,连忙问:“问了吗?大师怎么说?”
挽宁知她心急,拿出慧海大师的手链,把今日有关和嘉公主的事事无巨细地和太后讲了。
“身边人?”太后黛眉紧蹙,竟是爬上了几丝挽宁从未见过的狠厉。
若说和嘉公主的身边人,怕是她和清芮景行都算不得身边人。
那便也只有她的夫君、婆母以及贴身伺候的丫鬟环儿。
这些人的地位皆由和嘉带来,若没有和嘉,就是那进士夫君,如今怕也不过是边境小城的八九片官员罢了。更别说仰仗和嘉生活的婆母以及丫鬟。
可无论是谁,只要害了她的和嘉,她定是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的。
她,太后,宋锦书,想来便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。
不过是多杀几个人罢了。
曲挽宁单看太后的神情,便也猜出了大概,忙道:“太后娘娘,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查出到底是谁,而是搞明白和嘉公主的身体到底因为什么日益消瘦。我们只知她消瘦,却至今没查出是因为什么。”
“我不太明白,他们对和嘉动手的目的是什么?”曲挽宁疑惑道,若是没了和嘉,他们不就什么都没了吗?
“于婆母来说,可能是重男轻女的思想,她迫切的想要一个孙儿,而公主的孩子难以掌控。对于祁少归来说,如今朝堂上不少人会在暗地嘲笑他是吃软饭的,许是他那不值钱的尊严作祟,若是公主产子而亡,他可以继续享受公主的财富地位,却再也不被人说是靠女人上位。”太后分析道,“但哀家并不知晓,他们到底是怎么对和嘉下手的。如今和嘉已在我们身边几日,若是下毒怕是早就露馅了。”
太后眉头紧锁,恨不能立刻扒了祁少归的皮。
无论到底是谁做的,总归祁少归是托不了干系的。
太后和皇帝,这一双母子也难怪是母子,眼眸中闪现的杀机,竟是如出一辙的。
也没错,该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