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”顾景行淡淡道,旋即问徐怀夕:“雪嫔的身子怎么了?”
徐怀夕看看雪嫔,又看看顾景行,小声道:“还请皇上跟臣出去说。”
顾景行点头,心中却不由暗自猜测。
“皇上,雪嫔娘娘的身子一向康健,可刚才臣把脉了许久,却发现她的脉象忽然变得虚浮,甚至时断时续。”
“中毒?”顾景行沉声道。
“非也。臣行医多年,虽非精通毒理,但是否中毒还是能分辨出的。只是雪嫔娘娘的脉象,臣并未遇到过。倒有点像臣之前在看江湖杂论上,江湖术士所言中的‘蛊虫’。但若是蛊虫,事情可能会麻烦许多。”
徐怀夕说得小心翼翼,毕竟蛊虫一说,可以说在宫中乃是禁忌。
天禧国的历史上,也并非没有蛊虫的记载,每一次闹蛊,最后都得闹出人命来,此事非同小可。
他甚至有些怕会不会因为自己查出来不该查出的东西,被顾景行杀人灭口。
可本着一颗忠诚的心,他最终还是如实交代了。
顾景行袖中拳头进我,青筋暴起。
以他的认知,雪嫔的蛊虫不可能是刚才中的,无论是何种蛊,发作都是需要较长的时间或者极其苛刻的条件。
因此肯定不是刚才姬广下的。
那便只有姬如雪自己知道了。
顾景行摆手,让徐怀夕在门口等着,自己进了屋子。
比起刚才,姬如雪的面色又白了几分,已有些喘不过气的模样。
“姬如雪。”顾景行坐在她面前,黑眸紧紧盯着她,“跟朕说实话。”
“皇上,你来了啊。”姬如雪强撑着坐起身子,“臣妾这身子,起码还得消耗上十日。”
“你中蛊了?是什么蛊?”顾景行直截了当地问道。
“合欢蛊。”姬如雪笑着回答,“来天禧国之前,姬广不知从哪认识了苗地之人,给我下了蛊。需得与男子交合,取男子阳元才可控制住蛊毒不发作。不过因为种的是子蛊,在我身体里成长需近一年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