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问霍慎之敛眉,叫身后的随从离开,让云姒推他。
九爷为何要问云姒直得很。
夜幕之下,霍慎之冷淡的脸上,眉锋微挑。
小丫头可半点不会讨好男人,也不上道。
也是,若非如此,霍临烨也不会被她气成了那样。
到他临时居所,霍慎之睨着她谨小慎微模样,头一次耐着性子道:若是霍临烨回心转意,答应你所有要求,你可会心软
如果我原谅了他,还跟他在一起了,那我受的罪,也是活该了。
原主已经死了。
而这具身体,也永久受到创伤,她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治好。
霍慎之颔首:你倒也算是清醒,只是当初,为何非要嫁给他
云姒抿唇,垂下头去,想起了除夕的那一夜,还有那半块玉佩。
在西洲破庙,我被人下了药,是他救了我。云姒回忆起往事,只觉得唏嘘。
西洲……
破庙!
男人的指节毫无预兆地发白,他不动声色地问:就这样
云姒抬眼看着如墨的星空,声音缥缈起来:最重要的,还是他承诺过我,许我此生唯一。
霍慎之心口的起伏,开始变得异常的缓慢,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云姒,仿佛守到了猎物的猛兽,顷刻之间就能扑倒眼前的小白兔。
云姒想起原主,唇角勾起嘲讽:这世上有几个女儿家能抵挡这样的承诺。不到死的那天,谁也没有办法确定身边的人会不会是自己此生唯一。
便是在前世,一夫一妻的制度之下,还有很多精神出轨的。
就别说,封建礼教之下,一夫多妻的男人,在那种情况之下,承诺一个女人——‘此生唯一’,是何等的致命诱惑。
失身的原主,也因此失了心。
只是没想到,都是假的,男人的话不能信,什么此生唯一,只是一时兴起罢了!
云姒说起来,眼角眉梢都是对霍临烨的厌恶之色。
霍慎之波澜不惊地勾起唇角:这话,你没同楚王说过
我……我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