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疮药撒得自然不均匀,有的地方洒了一片,有的地方却又一点没撒上。
沈初靠在门框上,正大光明地看着他上药,自然将这些收入眼底。
她无声叹息,抬腿走了进去。
裴渊听到脚步声,眉头一皱,迅速合拢衣衫。
只是刚合拢到一半,他却忽然浑身一僵,无法动弹了。
穴位被点了。
他神色一冷,眼中杀机顿现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沈初收回点在他穴位上的手,没好气地轻哼,“做什么?扒你衣裳。”
裴渊额头青筋微凸,“你敢扒一下试试。”
“呵,试试就试试。”
回应他的是沈初一声轻笑,上手径直扒开了裴渊的衣衫。
不仅扒开,还把他的上衣直接退到了腰间。
露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精壮的腰线。
裴渊何时遇到过这种事情。
呃,遇到过。
上一次被人扒衣裳还是阿初扒掉他的飞鱼服。
想起沈初,裴渊整个人散发出冰刀一般的寒意。
“无耻,浪荡,你一个妇人竟然直接扒男人衣裳,还要不要脸。。。。。”
话未说完,他清晰地感觉到有药粉洒在胸前。
骂骂咧咧的话顿时就卡在喉咙里。
她是在自己上药吗?
属于女子温热而柔软的手拂过胸膛,似乎在将撒上去的药粉涂抹均匀。
真的是在帮他上药。
裴渊张了张嘴,突然间觉得脸有些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