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严将玉骨扇放回裴渊床边,和流风一道告退。
裴渊摩挲着玉骨扇,却看到了裹在手上的帕子。
素白色的帕子,没有任何花纹,但包扎得十分工整。
“等等。”
他叫住了走到门口的流风。
“这是大夫给我包扎的伤口?”
流风摇头,“昨日找到殿下的时候,您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。
身上的毒也被解了,属下找大夫给您把了脉,确认没问题便没有重新包扎。”
也就是说他手上的伤口是那个大着肚子的妇人处理的。
这帕子,是那妇人的。
那个背影和阿初有些像的妇人。
裴渊眼前不期然闪过一双熟悉而又惊慌的双眸。
他在晕倒前,好像看到了阿初的脸。
他无意识摩挲着手上的帕子,隐约间似乎闻到一股熟悉的淡香。
鼻翼微动,仔细嗅了下,却又只闻到血腥味。
裴渊捏了捏眉心,不由暗嘲。
真是疯了,怎么会觉得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会像阿初呢。
阿初正在知府衙门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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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初此刻确实正在知府衙门呢。
作为将三元堂李掌柜送来的知情人,按理她要接受衙门的传唤和问话。
过场还是要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