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神色一僵,眼底的期待瞬间黯淡下来。
是她会错意了吗?
裴渊压根对她就没有那种心思?
她深吸一口气,忍不住问道:
“六哥你处处护着我,火场里以命相救,又帮我调查宁安侯府的案子,为我家人的事忙前忙后。
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在你心里,我。。。。你心里当我是什么人?”
什么人?
我当你是要相守一生的人,要呵护一生的人。
裴渊张了张嘴,嗓子眼却仿佛堵了一块石头一般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只要一想到阿初回用那种嫌弃噌恶的眼神看他,他的心就仿佛破了一个大洞一般。
无数的冷风从四面八方钻心底。
彻骨心凉。
他害怕了,他退缩了!
生平第一次认识到患得患失的滋味,曾经无所畏惧的他如今却因为忐忑不安而选择了退缩。
裴渊紧紧攥着手心,吸气,再吸气,才从干哑的嗓子里挤出一句话。
“我自然当你是好兄弟,好朋友啊。”
好兄弟,好朋友!
六个字犹如重锤一般,震得沈初耳膜一震,整颗心都隐隐钝痛起来。
她紧紧靠在车厢壁上,才让自己没显出失态来。
看,大师兄看错了吧,裴渊对她根本没有别的心思。
“好兄弟,好朋友啊。”
她轻声呢喃,出于多年训练自我保护的本能,脸上立刻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。
“六哥亲自下厨做饭,陪我施针,夜里探视,处处保护,原来都是因为将我当好兄弟,好朋友啊。
幸好,幸好六哥不是断袖之人,不然我都以为你喜欢上了我呢。”
裴渊脸色微僵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。
“没有,你别多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