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安侯府的祖坟在山坡上,也不知道李承宣从哪里弄来了一抬竹轿,硬是扶着沈初坐了上去。
洛衡和李承宣,周俊三人一路送沈初下山。
到了山脚下,已经是暮色四合。
他们的马车都停在山脚下。
洛衡道:“我送阿初回去就行,阿宣和阿俊你们先回去吧,再晚家里人该担心了。”
李承宣和周俊同时看向沈初。
李承宣是镇国公府的独苗,周俊是清河郡主唯一的儿子。
自从两人上次喝醉酒撞伤人之后,两家长辈都订了门禁时间,不许他们太晚回去。
沈初筋疲力尽靠在马车里,摆摆手。
“你们先回去吧,改日我设宴酬谢哥哥们。”
“阿初你和我们客套什么,既如此,我们就先走了,让大哥把你送回家。”
李承宣和周俊先行离开了。
洛衡和沈初坐马车回城。
沈初疲惫至极,很快就在马车有规律的颠簸中睡了过去。
再一睁开眼,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。
“你醒了,感觉好点没?”
洛衡关切的脸出现在头顶上方。
沈初眨了眨眼,“这是荣宝斋?”
“是啊,看你睡得太沉了,在马车上颠簸不舒服,索性先带你来荣宝斋休息会。”
沈初缓缓坐起身来。
睡了一觉,眼睛依旧红肿,声音还是沙哑,但精神回来了不少。
洛衡坐在床畔,突然问道:
“阿初,你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
沈初微顿,“打算?我可是在陛下面前请旨,戴罪立功去扬州查案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