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心中生出疑问,起初不肯,后来冯国舅给了臣一笔银子,臣就心动了。
陛下也知道臣与宁安侯府走得近,时常出入府中,很容易就拿到沈知行的家书。
本来臣也没怀疑此事,谁知没过两个月,就发生了沈知行通敌叛国,宁安侯府满门抄斩的事。
臣想起偷拿沈知行家书给冯国舅的事,越想越害怕,就想暗中去找冯国舅去质问一番。
谁知却意外遇到李明从凉州城回来,得封将军,冯家为李将军庆功。
臣偷偷混了进去,偷听冯首辅交代李将军让他把偷布防图的证据全都销毁。
臣胆小如鼠,偷听到这样天大的秘密,却害怕冯家的报复,所以一直不敢将此事告诉任何人。”
长宁侯说到这里,想起什么,脸色更加苍白,连胡子都抖起来。
“就在前些日子,沈知行的鬼魂突然夜夜来找臣。
陛下不知道,他就那么抱着一颗脑袋,血淋淋的,在我旁边不停地哭。
他一会儿说他死得冤枉,怨臣害了他。
一会儿又念叨脑袋离开身体后,其实还是有痛感的。
昨天夜里他一直掐着我的脖子不停地质问我,说我是因为贪心宁安侯府地下的宝藏。
他说他死后冤魂不散,在地府都看到了,宁安侯府地下藏着好多好多的宝藏啊,都被李明通过密道运了出去。”
长宁侯越说抖得越厉害,到了最后索性整个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,状似疯魔。
“知行兄,我不该偷你的书信,我错了,但我真的没拿过一文钱的宝藏啊。”
“陛下,你相信我,我真的没见过宝藏啊。”
“呜呜呜,求求你别再缠着我了,你去找真正害你的人算账吧。
别找我了,我真的只是偷了你几封信而已。”
殿内一片安静,只有长宁侯惊恐的喃喃声。
冯首辅本来强装镇定地听完长宁侯的哭诉,此刻心里却莫名有些惊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