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会有几分难过吧,毕竟他很难再找出像我这般合适统领飞鹰卫的人了。”
沈初哑然。
一时不知道该感慨他单薄的父子情,还是该嘲笑他的过分自傲。
“你呢?阿初,如果我真的烧死了,你会难过吗?”裴渊忽然问道。
沈初眉头微蹙,一想到那个可能,心就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下。
有些喘不上气来。
她没直接回答裴渊的话,反问道:“如果烧死的是我,殿下会难过吗?”
“当然会,我不仅会难过,还会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还会怎么样?”沈初好奇地问。
裴渊顿了顿,却话锋一转,“有我在,我不会让你遭遇被烧死这种事情的。
我们就平平安安活到老,老到胡子都白了的那种,我们还能坐一起说笑。”
她可长不出胡子来。
沈初轻笑,“殿下这话说得,好像老了我们还能在一起一样。”
裴渊挑眉,淡笑不语。
月光下,两人并肩而坐,不远处虫鸣阵阵。
明明两个人都很狼狈,但沈初却莫名生出一股静谧安宁的感觉来。
裴渊突然身子坐起来,低声道:“人来了。”
话音一落,前方的官道上隐隐有了光亮,以及车马辚辚的声音。
“走。”裴渊一把拉起沈初,迎着光亮就冲了上去。
事实上他们往前走了没多远,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冷喝。
“前方何人?不许再往前走了。”
裴渊拉着沈初站住脚,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