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渊轻哼,“在这个时候,还有心情和美人上街嗦粉。
你不就是想告诉幕后之人,姚四海死了,对我们查案并没有什么影响吗?”
沈初点头。
裴渊果然懂她的心思。
他们今儿上午刚抓了江宏志,姚四海就死了,这个时候背后的人一定在暗中盯着她和裴渊呢。
她特地和章岚一起出来吃饭,就是想给幕后之人传递一个信号。
姚四海死了,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。
如此以来,幕后之人一定会怀疑他们手中还有其他的证据,或者江宏志招供了什么别的信息。
沈初道:“虽然现在有账本和雷鹰的证词,但姚四海的遗书又说了江宏志是被威胁所参与。
如果不能坐实江宏志是贩卖私盐的主要参与人,便只能以他谋财害命,苛待盐工来定罪。
即便是判以死刑,但线索到姚四海这里就断了,我们也很难再揪出幕后之人。
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钓鱼,只要幕后之人心中怀疑,就必然会采取行动,只要有行动,我们就能抓住马脚。”
裴渊不置可否,挑眉看着她。
“说得头头是道,看来心中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,说来听听。”
沈初眸光微转。
她刚才说了那么多,裴渊却始终不急不躁。
看来他心中定然早就有了怀疑。
她轻笑,“为什么要我先说?殿下这么机智,想来心中也有了方向。
不如我们同时在桌子上写出来?”
“怎么?想考考我?”
“我能考吗?”
“能。”
裴渊看着对面笑意盈盈的沈初,笑得无奈。
“开始吧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蘸了茶水,在桌上写起字来。
片刻,两人同时收手,看向对面。
干净的桌面上,两边写着一个同样的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