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大哥怎么了?”
“你很了解他吗?就和人家称兄道弟的?”
“洛大哥为人仗义,温柔谦厚,心思细腻,又很会照顾人,是个谦谦君子。”
裴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温柔谦厚?一个十三岁就挤跨族里叔伯生意,抢回家产的人,你觉得他温柔谦厚?
你觉得他是谦谦君子?本皇子竟不知你看人的眼光如此浅薄。”
沈初有些气闷,想起昨夜他和洛衡的针锋相对。
“殿下为什么对洛大哥这么大的意见?他得罪过你?”
“没有。”
沈初认真地说:“既然没有,还请殿下不要背后诋毁洛大哥,我们已经结拜。
和他相交是我的私事,与殿下没有关系。”
裴渊被气笑了,“你的私事?你随意向他透露我们的目的地,便不仅仅是你的私事了。
沈初,我们要去长沙巡盐,你可知道盐政对于朝廷有多重要?
我们既然要微服暗访,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行踪。
否则,一旦消息传到长沙府,你知道在那里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。”
沈初抿了抿嘴。
如果长沙府的官员事先知道了他们的行踪,他们看到的将会是粉墨太平之后的样子。
他们什么也调查不到。
她确实因为洛衡身上与湛哥哥相似的特质,而少了几分戒备。
裴渊的话犹如一道闷雷,打醒了她。
她闷声道:“这件事确实是我意气用事了,还请殿下责罚。”
裴渊愣了下,似乎没料到他会认错这么干脆。
他有些意外地看过来,见沈初眉宇间满是懊恼,便轻咳一声。
“其实。。。。。事情未必有那么糟糕,我只是想告诉你凡事警惕些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你放心吧,我知道一条通向长沙府的最快路线,我们不走官道,改走这条小路。
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行踪,还能提前两日到达长沙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