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看完供词,气得肝疼,“他们敢把假药卖进惠民药局以及城南的医馆,是惠民药局医治的都是穷苦百姓,城南居住的也都是普通百姓。
真的出了人命,普通百姓们除了悲痛欲绝,顶天就是跟医馆闹几天事就算了,自然追究不到昌平伯父子头上。
他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,完全不将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,禽兽不如。”
李承宣也义愤填膺,“以前以为王尧就是个斗鸡遛狗的混蛋,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还做出这样丧良心的勾当。
这次若不是牵扯因为张大的死牵扯到周俊,恐怕没人会细查这件事,他们父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逃之夭夭了。”
反倒是裴渊情绪十分冷淡,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。
他睨了沈初一眼,“该抓的都抓了,该审的也都审了,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。”
沈初躬身,“微臣明白。”
裴渊背着手离开了。
李承宣挠挠头,“阿初,你和六皇子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?说话跟打哑谜似的,我都听不懂。”
沈初微顿,“有吗?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们有默契了?”
“有啊。”李承宣振振有词,“你们俩总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,我总觉得你们两人周围总萦绕着一股特别的氛围,莫非六皇子就是因为这个才特别偏爱你?”
沈初翻了个白眼,“你听不懂是因为你笨!走了,回去整理奏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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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沈初带着整理好的奏折进宫向隆庆帝报告。
隆庆帝看完奏折后大发雷霆,“好一个昌平伯,连太医院的人都敢拉拢,有朝一日他是不是还想把假药送进太医院,害死朕啊?
来人啊,将昌平伯府抄家夺爵,昌平伯父子,太医院院判全都砍头示众,女眷发卖为奴。
惠民药局一干人等全部杖责五十,周俊无罪释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