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星妍却扑哧笑出声。
沈恪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,耳垂倏地红了。
他转过身,背对着她,不好意思,让你见笑了。
很想拉开门,快点出去。
可是这副样子迈不开腿。
苏星妍笑道:想想去年我真傻,刚开始还以为是手电筒,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那个……
沈恪英俊的脸微微发烫。
此时默念一万遍佛经,都不管用了。
真是个磨人的小仙女!
缓了许久,才稍微好点,他俯身捡起地上的大衣,遮住自己的裤子,对苏星妍说:我走了,中午过来接你。有人按门铃,记得看猫眼,陌生人敲门不要开,知道吗
苏星妍娇嗔:知道了,你好啰嗦。
不要嫌我啰嗦,你长成这样,很容易被人惦记,外面坏人太多了。
苏星妍俏皮地嗔道:你就是最大的坏人!
沈恪唇角微勾,心里甜滋滋的。
奇怪。
去年和她在一起,总是忍不住自卑,今年那种心理却没有了。
只剩些许悲伤和甜蜜。
恋恋不舍地辞别苏星妍,沈恪乘电梯来到楼下。
司机早就把车开到大门口,拉开车门等着他。
司机是虞城家的老司机。
沈恪坐上车。
司机回头,恭恭敬敬地问:沈总,您要去哪
沈恪道:去靳帅叔叔家吧,都到岛城了,去给他们拜个年。
好的,沈总。
司机应着,目光却没收回,在他脸上停留几秒说:沈总,您今年的面相和去年变化很大。
沈恪眸角微挑,是吗
是,去年偶然见过您一面,那时您眼神忧郁,嘴角下垂,有些苦相。今年却意气风发,嘴角上扬,不笑也像笑,自带福相,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。
好听话人人爱听。
沈恪打开包,取出一个红包递给他,谢谢叔叔吉言。
司机把红包推回去,我说的是实话,不是为了要赏。我比您大,是虞家的‘老’人,十八九岁就给虞董开车,开了二十多年,看你和城少,都像看自己的孩子。要给红包,也是我给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