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就是他死的那一晚,整个基金盘崩了。”
“几千号人资金链断裂,最惨的一个家族,一夜之间破产,老太太自焚,小儿子从高楼跳下去,连名字都没登进报纸里。”
气氛沉得像窗外的风都止住了。
李二宝点了点头,淡淡道:“那两颗牙,是假的。”
郝天明盯着他,眼神慢慢聚焦:“你查到了?”
“照片、账户流向、术后影像、聊天记录,还有……他和几位核心合伙人的密谈录音。”
“实锤?”
“比前两条都重。”李二宝语气不高,却每个字都像钉子,“这次,我把这些资料,寄去了米国。”
郝天明眉头一动:“目标是谁?”
“宋鸿业。”
空气再次凝滞了一瞬。
郝天明靠在沙发上,久久不语,良久才低声道:“难怪……他这几年彻底隐了,听说断了一条腿,连儿子都不成样子了。”
李二宝神色平静:“五年前,他投了江源的并购盘,被骗走十八亿。他不肯走,被人打断一条腿。最惨的是,他儿子自杀未遂,成了植物人。”
“后来,他移民去了黄金海岸,从此销声匿迹。”
“他欠一笔账,也有人欠他一条命。”
“这一次,我帮他,把那一页旧账翻出来。”
王远东靠着沙发,盯着茶几上的一缕袅袅热气,半晌没有开口。
他不是沉默寡言的人,相反,他很擅长说话,尤其是在权谋交锋时,用话语织网、用暗示铺局,是他多年立于不败的根本。
但这一刻,他在消化。
半分钟后,他忽然一笑:“你这一手,够狠的。”
“狠?”李二宝挑眉。
“江源的死局,等于撬开了当年文娱基金那口密封档案。”
王远东慢条斯理地道,“而这哥档案一开,不是简单的诈死,不是十八亿的资金黑洞,是连着一条链子,后面缠着多少人,没人敢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