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,是刘荣约她去的,不是被谁挟持的。”
李二宝眉头略皱,没说话,只是轻轻叩了下床栏杆,像是记下了这件事。
又过了几天,杨露带来了一小捧白色洋甘菊,说是医院花房的护士让她顺手挑的。
她没什么插花技巧,就随手放进水杯里,结果意外地好看。
“你以前学过插花对吧?”李二宝问她。
“不会。”她坐下来,半开玩笑,“但是帮你插刀还是很容易。”
李二宝轻笑一声,又咳了两下:“还挺押韵。”
“别笑太大声。”杨露伸手按住他的胸口,手势轻得像羽毛。
他忽然不说话了,目光落在她指尖上,像有什么话在喉咙打转,最后没说出口。
第九天晚上,她从窗边关了百叶窗,转身时发现他一直看着她。
“我在想,”李二宝轻声说,“你要是早点出现,是不是很多事都能简单点。”
杨露没回他,只是走过来,把他被踢到一边的毛毯拉回,盖住腿。
“我们现在不正好?”
她说,“你受着伤,我带着账,一笔一笔,还得清清楚楚。”
李二宝轻轻笑了一下,像是心里刚飘过什么不正经的念头。
可刚想动,肋下一抽,又老实了。
他叹了口气,嘴上还不忘嘴硬:“现在倒好,想吃亏都没人让你占。”
到了第十天,医生终于松口,说可以试着下地练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