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长相偏阴柔,哪怕是粗布麻衣的装扮,也掩盖不住那出色的容颜。
正因为长相太过出众,男子在猫儿胡同十分有名。
但看到他,不少街坊脸上都露出了嘲讽之色:“哟,这不是我们未来的工部侍郎吗?哈哈哈——”
“怎么,你今天又带着你绘制的桥梁图,去工部自荐了,都水司有没有把你收下啊?”
“以后见到你,我们是不是也得唤一声‘大人’了?”
“你也不瞧瞧,京城人才济济,你一无家世,二无权贵引荐,工部瞧得上你绘制的那些图纸?”
“我劝你还是别白日做梦了,不如凭着这长脸,去攀附个富贵人家的小姐,更有前程。”
“……”
男子并未理会他们,从青石板上走过,只留下一个阴柔又绝美的背影。
众人说说笑笑,又谈论起了其它话题。
此人正是余砚之。
他深知余家早已落败,凭他的能力,根本护不住先祖留下的《独钓寒江图》。
而且他虽是余家后人,在绘画上却没有丝毫天赋,只醉心水利。
故而余砚之隐姓埋名生活在此处,时不时就带上自己绘制的图纸,希望得到工部那些大人们的赏识。
可街坊们话虽然难听,却也是事实。
在京城,不知道有多少官员想出头,哪轮得到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人?纵使他有一身才华,也得不到施展抱负的机会。
谁知道今日,余砚之回到破旧的小屋,竟看到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不速之客。
对方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年纪,周身的气场不似俗人,却生得面白无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