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点了点头,“嗯,夏叔叔说如果我感到孤单,可以给他打电话,可我感觉他更孤单。”
沈清宜腾出一只手来,摸了摸安安的头,“如果安安想给夏叔叔打电话,可以给他打。”
“好。”安安高兴地点头,把手上游戏机拿起来,“妈妈,这个特别有意思,你玩给你看好不好?”
沈清宜唇角弯起,“好。”
她看着儿子两只手专注地在游戏机上按来按去,一排排的格子掉下来,消失,似乎很有意思。
这款游戏机,夏熹悦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。
夏希芸正在开车,夏熹悦坐在后排,她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,此时的弟弟脸上依旧没有表情,却有着一种松弛的惬意。
“阿悦,清宜跟你说了什么?”
车窗外的阳光和阴影随着车子的前进,在青年的脸上不停地交替,他的心却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释然,他唇角微扬,“她送了我一幅画,还说等着让安安做我的女婿。”
夏希芸笑了,“她知道了你的心意?”
夏熹悦把怀里的画拿出来,双手展开,唇角的弧度未落,“这幅画是钱老收藏的一幅世界名作,我很喜欢,但老对这幅画珍爱无比,我根本无法用金钱获得。
他如果知道我对这幅画有想要占为己有的想法,恐怕我会再也见不到这幅画了。
所以我从来不敢表露,而是时常偷偷找借口跟他说要提高自己的审美,吵着让他把自己的压箱底搬出来。
所以这些年连钱老都不知道我对这幅画的偏爱,但清宜却知道。
虽然这不是出于男女之爱,但在我心里也并不逊色于男女之爱,不管是哪一种形式的爱,我终归是感受到了。”
他的语速不急不缓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,既然她希望他幸福,那他就要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