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魂山的领袖注意到张静清身旁的灰衫老者,稍感头疼,试探地问:
“唐门,也要趟这趟浑水么?”
“不巧啊,既是盟友,又有雇主下单,我就过来走走了。”
唐炳文像盯着猎物一样,从容不迫地开口警告:
“要遇到某些不长眼睛的莽夫,应该能留下他们的脑袋。”
“噢?是么。”
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,赫然是万魂山的老东西在挑衅,他佝偻着驼背,周身缭绕缕缕阴魂,有恃无恐地道:
“区区卖身于金钱而杀人的屠夫,也敢在此妄语。”
“久闻你唐门丹噬的大名,别人惧它,我可不惧。”
“。”
对于他言语的羞辱,唐炳文并未在意,有那弥漫的阴魂阻拦,他想通过丹噬一击毙命,难度极高,还需静观其变,找寻机会。
耐心,是刺客保证任务完成与赖以生存的最强武器。
十四位邪道大宗师的炁息,逐渐渗透周围的空气,给在场的异人,带来近乎惊悚的窒息感。
饶是一些门派的首脑,都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,更何况其他实力稍弱的精锐。
“你们守在这里有什么意义?”
血莲教主微微叹气,好似怜悯,又好似讥讽,接着所说的话语,进一步折辱众人底线。
“你们护得住山上的老弱病残一时,难不成还能护住一世?”
“我就敞开了说,在场的诸位,有多少是在窥伺三一门的仙缘?”
“只不过你们讲究繁文缛节、仁义道德,生怕吃相难看,惹得世人唾骂。”
“而我等可不在意这些虚名,堂堂正正,杀人放火,夺这仙缘去,一探造化。”
说到这里,血莲教主忽地抬高声调,面容阴沉,厉声道:
“丑话说在前头,今日出手者,尔等门派永无宁日!”
“无论是你们的弟子,亦或任何与你们有关的人,只要被我们盯上了,一个都别想活着,直至把你们杀到断代!”
众人静默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与这些颠沛流离的邪修不同。
在场的势力基本是有着自己经营了数百年之久的宗址与附带的产业,长期固定在一方城镇,真陷入这些魔教的纠缠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,那就别走了。”
张静清杀心渐起,这种威胁一旦妥协,祸患无穷,完全就是在助长邪魔的凶焰。
“滋滋滋!”
轰鸣的雷光自他手中盛放,正欲出手,击杀血莲教主,却被一道违和的声音打断。
“这一代的天师,口气如此之大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