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二小姐则是面对众人道:“众所周知,我们的长姐早在与襄平侯世子解除婚约后,便远嫁江南叶家,也就是我们嫡母的娘家。这个未婚先孕不知羞耻的女人,只不过是我们长姐身边得了癔症被驱逐出府的丫鬟。”
众人也不是不知道其中内情,但宋家都统一口径这么对外说了,而襄平侯府世子也没反驳,显然是私底下已经达成了共识,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,自然也不会当面拆穿,得罪两府。
宋晚妆见众人都默认两个庶妹扭曲自己的身份,心中愤怒不已,于是看向在场那些以往与她相熟的贵女,希望她们能站出来帮她证明身份。
然而,那些贵女却纷纷别开视线,仿佛并不认识她一般。
实在是宋晚妆如今的名声太差了,她们都还是未出阁的姑娘,并不想沾染污名。
宋晚妆气得几欲昏厥。
柳凌霄也没想到,宋家人竟然如此狠绝无情,不止不承认宋晚妆的身份,还将她贬为贱奴。
那他算什么?
配丫鬟的家奴吗?
宋晚妆指着两个幸灾乐祸的庶妹,气得手指都在发颤:“你们总有一天会后悔的。我的柳郎才华横溢,不比沈朝谨那个徒有其名的草包差。总有一日会加官进爵,为我请封诰命。”
宋二小姐和宋三小姐对视一眼,都满是无语,真不知道这位长姐的脑子是不是落在娘胎里了。
就算柳凌霄再有才华,日后再出息又如何,他的终点也不过是沈朝谨的起点罢了。
沈朝谨如今就是襄平侯府世子,嫁给他,只要襄平侯府不造反,日后她就是一品侯夫人。哪用得着像如今嫁给柳凌霄那样,陪他居陋室,吃野菜羹?
而且,满燕京都知道沈朝谨有状元之才,甚至得过燕帝称赞,宋晚妆竟然说他是草包?还一副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的姿态。
就连那些欣赏柳凌霄才学和称羡两人爱情的文人都听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