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昏迷那三天,帮你治疗的是我北弥国的太医,医术高明。”北弥冥忧说着,将一盏雪燕窝推到了云洛挽的面前,“太医说你的身子亏空的厉害,需要补一补,否则会影响到你腹中胎儿的成长。”
云洛挽点了点头,拿起燕窝里的勺子:“紫药,你先退下。”
“是。”紫药向云洛挽福了福身,退出房间后还很贴心地关上了房门。
房间里只剩下云洛挽和北弥冥忧,但是她却没有着急和北弥冥忧聊,而是先用膳。
北弥冥忧就托着下巴,懒洋洋的盯着云洛挽吃东西,眼神溺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。
差不多填饱了肚子,云洛挽放下碗筷,拿出帕子擦了擦嘴。
“我昨晚想了想。”北弥冥忧也在这个时候开口,语气很平静,“不管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,他出生之后,父亲就只能是我。你和百里墨,退婚吧。”
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云洛挽下意识地问道,她皱着眉头看着北弥冥忧,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决定,“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?”
“你觉得我像是会拿这个开玩笑的人吗?”北弥冥忧反问道。
见北弥冥忧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,云洛挽低垂下眸子避开与他对视,缓缓道:“你直接告诉我,你到底想要什么。若是不触及我的底线,且我能给得起你的,我全部给你。”
“云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北弥冥忧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北弥冥忧,曾经你说过若我们不是站在敌对的阵营,那我们将会是最好的知己。因为只有知己,才是最了解对方的人。”云洛挽的语气很平静,仿若是一滩不会再泛起涟漪的死水,“既然这样,我自然是知道你的野心。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,你大可明说,不用再耍任何花招。”
“而你,也了解我,知道我给得起什么,给不起什么。”
北弥冥忧望着云洛挽,唇一点点的勾起。
“所以在你的眼中,你我之间除了算计之外,就不会有半分的情谊。”他笑得肆意又讽刺。
云洛挽缓缓地从唇间吐出一个字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