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砚似乎气笑了,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渣。
“林知意,这可是你说的,你别后悔。
”
住院第十天,我在病床上签好了***协议。
连同孩子的死亡证明和一封信一起,装在了牛皮袋里。
妈妈病得最重的那几天,她拉住我的手一个劲儿地问我:“知知,如果周砚真的欺负你了,你怎么办?”
那双浑浊的眼里传来浓浓的担忧。
我拍拍她的手,坚定道:“如果他真的欺负了我,我就不要他了,这辈子和下辈子,我都不要再爱上他。
”
我把这句话写在了信里。
这些东西会在不久后准时寄到周家大宅。
处理好一切后,我给远在德国的许唤州打去了电话。
电话几乎在瞬间被接听。
他的嗓音干净清冷,带着一点试探性的询问。
“师姐?”
我轻轻嗯了一声。
“是我。
”
“你的研究所还缺人吗?考不考虑收留我?”
许唤州毫不犹豫开口。
“当然,我说过,我这里随时欢迎你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