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砚十分不耐烦。
“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,再不满也别诅咒孩子。
”
“医生说了你还有几周才生,先让保姆照顾你,过几天我再回来。
”
我盯着天花板,双眼干涩充血。
家里的保姆昨天早上就请假了,我的预产期明明就在昨天,他却连这都记错。
刺鼻的消毒水堵在鼻腔,窒息感被无限放大。
“你不用来了,我们***。
”
周砚好像在笑,他的语气充满嘲讽。
“林知心,我的孩子还在你肚子里,你让我和你***?”
“再说了,你真愿意和我离?”
结婚三年,我一直追在他***后面。
凉时给他穿衣,难过时给他肩膀,寂寞时给他抚慰。
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天上月,我是地上泥。
我也这么觉得,所以无条件对他好。
决定嫁给周砚前,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泪眼婆娑地问我:“心心啊,你真的决定好了吗?”
“周砚和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,你要是受了欺负,妈妈这样子保护不了你啊。
”
她用枯枝般的手紧紧攥着我,我让她放心。
“阿砚不会欺负我的,他说他会一辈子照顾我。
”
妈妈一语成谶,我却不敢告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