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爱,绝不?是他一时兴起而为之的游戏,远比她想的要厚重许多。
此刻回想起分手那个雨夜,她心脏剜过一阵钝痛。
她只以为他高高在上,做任何事?不?费吹灰之力,这段感情痛过忘掉了便?可,前面有大把的美好人生等着他。
所以那时,她虽痛苦,但并不?心疼他。
她一心想着要拥抱自由。
可这时,她才?恍然?大悟,身体的自由与心灵的自由无关。
若是心有牵挂,不?管逃到世界哪个角落,脚踝上都像被绑着一根风筝线,偶有撕扯便?会痛。
而倘若她精神充盈、心已?坚定,那么即便?是回到京市回到这个圈子,她也完全可以做自己。
就像闻之宴曾对?她说的,“你不?是为了取悦曲映秋而活的,你是你自己。”
她想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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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方?慈连夜买了第二天早班机的机票,飞往新加坡。
没惊动闻之宴本?人,她从总助关睿那里得到了所住酒店的房间号。
她赶到的时候,正是下午。
闻之宴正在酒店套房的书房里,背身站在落地窗前听报告。
好一会儿?没听到关睿出声?,他转过身来?。
方?慈就站在离他几?步远的地方?,穿着跟两人在「云轻」外初相见那次很像,雾霾蓝连衣裙,外搭同色系针织衫。
不?同的是,此刻她脸上是莹莹的笑意。
整个人轻盈通透,像烈日下的一块冰。
明明给人感觉是冷的,却止了他的渴。
闻之宴张开双臂,方?慈就小跑着扑到他怀里,带起纷飞的发丝,轻柔地落在他胸膛。
他还没来?得及说话,她就很小声?地说,“我只是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