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两人很快达成了合作:他帮他破坏联姻,他助他夺回家?产。
一切因此而起。
却是徒劳一场。
他帮她恢复了自由?,她却一秒钟都不肯多等,执意要离开。
也是。
灰鸽翅膀已然痊愈,怎么?会不飞走呢。
闻之?宴好久都没吭声,只掌心扣着帽檐又往下压了压。
李佑贤望向窗外,碎雪还在飘,洋洋洒洒。
收回视线时,他这才注意到,闻之?宴赤着脚,脚边还有丝丝血迹在渗。
他去拿来了药箱,往躺椅边儿?一搁,说,“脚处理一下吧,要不然会留疤。”
一看?即知伤口很深。
闻之?宴还是没有动静。
李佑贤轻叹口气,道,“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,问你的情况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?,闻之?宴才终于有了反应,开口声音又哑又沉,“……跟他说我死了。”
李佑贤默了默,“……方小姐是今天下午的航班吗?”他提醒道,“下雪了,航班大?概率会延迟。”
追上了又能怎么?样。
她甚至说愿意跟他做。
昨晚,那么?多话语中,这一句是最伤他的。
将他所有的自尊自负瓦解。
这句话,生生撕碎了他继续单方面纠缠的可能。
她只以为两人的一切起源于「云轻」外的“偶遇”,却不知,这是他的一场旷日?持久的单方面追逐。
她已不再?是“他的方慈”。
眼眶一直烧着,却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。
所有的一切都在胸腔内堵着,让他仅仅是呼吸都觉得困难。
李佑贤打电话叫了谭医生,让她过来给闻少处理一下外伤。
李佑贤离开,谭医生过来。
她蹲在躺椅旁边帮他止了血,缠上绷带。
闻之?宴全程动都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