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你到底放不放我走?”
闻之?宴嘲弄的口气,道,“你不是铁了心要走吗?我还能把你绑在这儿不成?”
方慈怒了,“你!”
“我,”他不咸不淡地嗤了声,“我有?没有?跟你说过,‘我永远不会放开?你’,你以为?老子跟你闹着玩儿呢?”
“你爱去哪儿去哪儿,哪儿老子都找得到。”
他当然有?这个通天的本事。
方慈静静凝他许久,笑了一下,说,“……也行,”她口吻轻松极了,“你想要我了,随时去找我,我愿意跟你做。”
这话太轻松。
她好像不知道有?多残忍。
她宁愿退一步妥协继续要他的身体,也不愿意再要他这个人。
他这个人本身,倒成了这场情。事的边角料。
在这句话里,闻之?宴内心轰然倒塌。
万箭穿心。
他果真还是赌输了。
没输给任何人。
输给了她不想要他。
闻之?宴痛得浑身骨头要散架,痛得眼睛都开?始烧。
他盯着她,喉结上下滑动?,咬紧了牙关?,一句被?撕碎的话磨出?来,“……方慈,老子这辈子再跟你做一次,老子真就他妈的是你的一条狗。”
终于把他激怒了。
事情好办多了。
方慈赤着脚去到沙发边,将自己的包收拾好。拎着包再走回到他身侧,她脚步停了停。
闻之?宴低头不发一语,指间的烟还燃着。
“再见。”
门?咔嗒一声关?上。
这间主卧室前所未有?的寂静。
静到他甚至能听到外面的雨声。
他突然发了疯一样?,打开?门?,跑下楼梯。
方慈已经?走到了喷泉边,冒着雨。
闻之?宴追到她身后,叫她,“方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