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?了。
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?火热的难以抗拒的。
没必要非要听她亲口说爱说喜欢。
对视时彼此眸底燃起的火焰不是?假的。
拥抱的悸动不是?假的。
亲吻的战栗也不是?假的。
只是?待在一起,什么话也不说,那种蝴蝶展翅般的愉快也不是?假的。
这个时候,他觉得自己这几天是?在犯傻。
零点的时候有汗珠滴下。
她的手机闹钟响起,叮铃铃不止歇。
她探出手臂,要去?摁掉,手却被?反摁到?床单上,“……还有心思管这个?”
方慈抬起另一手覆住他的眼睛,说,“停一下。”
几秒钟后,他缓慢止了动作,闭上眼。
视觉感官熄灭,他听到?她轻轻说了句,“闻之宴,新年?快乐,”顿一顿,“……往后的每一年?都快乐。”
那晚确实?是?愉悦的酣畅淋漓的。
-
第二?天一早,是?方慈先醒来的。
她还要赶到?法学系办公室去?备赛。
洗了澡换了衣服,她去?到?他的衣柜前,左右看了一圈,有件灰色的连帽卫衣眼熟,是?在「云轻」外初见那一晚他穿过的。
方慈把那衣服叠了叠,放进自己包里。
她本?就是?为了取这件衣服,才在昨晚来到?这栋旧别墅。
元旦之后很?快就是?期末考试,方慈忙得脚不沾地,更别提约会了。
但每天,闻之宴雷打不动地来办公室接她,陪她走回宿舍。
这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,他们或一前一后或肩并肩,走过数十次。
他们俩其实?有很?多话聊。
听的歌看的书……甚至,她太忙,他自己去?看了各类音乐剧话剧演出后,回来会讲给她听。
冬季校园寂静的夜里,耳边只有他低磁的懒嗓,偶尔夹杂着笑?意。
那几乎成了方慈一天疲累之后的慰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