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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过蕾丝窗帘洒在床头时,苏阑音突然从噩梦中惊醒。
她下意识摸向隆起的腹部——那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仿佛有把刀在子宫里搅动。
"溟川。。。"她伸手摸向身侧,床单冰凉。
自从三天前在码头遭遇袭击后,傅溟川几乎不眠不休地追查袭击者。
盥洗室的镜面蒙着水雾。
苏阑音用掌心擦去雾气,突然僵在原地。
锁骨下方那只淡粉色的蝴蝶胎记,此刻正泛着诡异的幽蓝色荧光。
她颤抖的手指刚触碰到胎记,那些纤细的纹路突然扭曲重组,形成一幅微缩地图——正是白薇遗留的上海地下通道图!
"夫人!"李叔的惊呼从楼下传来,"书、书房有动静。。。"
苏阑音抓起梳妆台上的手枪冲下楼。
书房门虚掩着,她看见保险柜门正在缓缓关闭,一缕淡紫色旗袍角从窗口一闪而过。
"站住!"她举枪瞄准,腹部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跌坐在地的瞬间,她看清了被翻乱的保险柜——青霉素运输计划不翼而飞,唯独那本染血的日记摊开在地上。
原本空白的内页上,新鲜的血字正在慢慢浮现:
**「七月十五,子时,十六铺码头,用胎儿换解药。」**
字迹在十秒后消失,就像被无形的火焰吞噬。
苏阑音挣扎着想站起来,却发现裙摆已被鲜血浸透。
她终于想起三个月前在码头被"医护人员"注射的"安胎针"——针管上刻着小小的樱花图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