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,阔步来到前面的酒柜取出一瓶烈酒。
拧开盖子,他对着瓶子仰头痛饮。
金色的光泽和微微浮起的泡沫逐渐下沉,高度的烈酒如同白水一般被他顺着喉咙,灌进胃里。
酒瓶微微倾斜,洋酒沿着瓶身流淌,由于喝的太急,金色的液体从口中溢出,浸湿了他的衬衫。
很快,一瓶见底,厉砚修把酒瓶重重的放在地上,双手撑在桌子上,从兜里面掏出一个丝绒盒子。
里面,静静地躺着一枚钻戒。
他还没来的及告诉姜凝,他和厉霆风的三年之约,他本来今天是来向她求婚的。
可是好像她并不需要……
从那一天起,他便一直待在国外。
他和姜凝分手之前,他在家里人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斯文有礼温和谦逊的豪门贵子。
可是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之后,在国外他的本性完全暴露了出来,他的脾气暴躁的像头失控的狮子,冷漠无情,让人望而生畏。
他的疯狂还表现在事业上,在国外发了疯的一样发展厉氏集团的海外业务。在国外仅用了三年时间,便把厉氏集团的业务渗透进了海外的各行各业。
可是唯独婚姻,他闭口不谈,家里介绍的推了又推。
他被伤的太重了,对婚姻失去了信心,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爱上一个人了。
他也不再妄想逃脱父母的摆布,毕竟曾经他的父亲用铁一样的事实狠狠的打了他的脸。
彻底打醒了他。
他没有也不会在有结婚的念头。
至于林浅……
无论是姜凝还是她,他都不会在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。
“厉砚修?”旁边突然响起厉夫人焦急询问的声音。
厉夫人摸不准他心里的想法,看他想的这么认真,心里更加没谱了。
“你怎么想的,你倒是给我一句准话!”厉夫人严肃的逼问道。
厉夫人尖利的声音让厉砚修回神,他现在也说不清道不明他对林浅是什么感情,至少现在没有这种想法。
他垂眸道,“不会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。”
男人否认的话句句诛心,林浅脸色苍白,自嘲的一笑。
她呼吸一滞,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,眼神空洞,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。
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,他对她的宠溺不过是他养女人的一种手段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