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声开口:“文夫人,文姑娘——”
“是孤的错。”姜玺接口,向?着文氏母女长揖一礼,“是孤非要拉着表哥去看热闹,一时忽略了文公子,这才让文公子落于贼人之手?,受此折磨。”
“二位放心,那几?名贼人一个人也逃不过,孤会为文公子报仇。”
唐久安有?几?分感动。
真的是兄弟情深。
没有?人当?得起太子这般大礼,文夫人与文臻臻急忙还礼,文臻臻动作过急,险些踩到自己?的衣带。
“是妾教子无方,给殿下添麻烦了。”
文夫人道,“妾以后定会将他好好教养,不再?让他跑出来惹事。”
说着,让文德言给姜玺行礼。
文德言乖的时候甚乖,顺着母亲的意思又是鞠躬又是捉揖,做完觉得自己?做得甚好,乐呵呵笑。
被此事打了个岔,文氏母女带着文德言匆匆便回。
文德言在马车里向?唐久安伸出手?,嗷嗷叫:“栗子!栗子!栗子要粘在一起!”
文夫人与文臻臻又是哄又是劝,文德言听也不听。
唐久安向?姜玺与关若飞别过,走向?马车。
姜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唐久安的背影,直到她?上了马车,犹追随着远去的车架。
马车都?转过了街角,他还是没有?收回视线。
关若飞与他的神情一模一样?,两人似两具望夫石。
最后还是关若飞先回神,他伸出手?,在姜玺肩上捶了一拳,“多谢。”
二字发自肺腑,几?乎热泪盈眶。
一是自己?不用被心上人厌弃,二是这向?来没良心的表弟终于知道了他这当?表哥的好,会帮他了。
姜玺道:“不用谢,我只不是不想你一个脱离苦海。”
关若飞:“??”
“如果从此见弃于文臻臻,你说不定就真的死心了。”
姜玺长叹一口气,“那继续受着求不得之苦的人,便只剩我一个。”
关若飞: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