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玺便蒙住眼睛。
土布的经络本就织得稀疏,洗薄之后更加疏松,眼前视野变黑,但一切宛然在目,丝毫无碍,仿佛只是用一层黑纱擦去了无处不在的刺目光线。
姜玺:“——你看得见?!!”
“看不见,谁真该往这群祖宗身上射箭啊?”
唐久安道,“蒙着这个,只是为了吓人而已。”
曾经被吓到的姜玺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姜玺起身,顺着梯子就走。
唐久安心说聊得好好的怎么就走?有急事?
她嘱咐:“殿下小心些,再急别也摔着。”
姜玺脚下一下踩空,险些真的摔下去,还好底下宫人扶稳了梯子。
“闭嘴!”姜玺愤然向屋顶道。
唐久安听这声音感觉是真有点急事的样子。
她也有事要忙,遂不再管他。
她重新蒙上眼睛,拉开弓。
底下刚缓过一口气的羽林卫们再度疯狂惨叫。
*
羽林卫们后来对太子殿下格外尊敬。
因为寿宴筹备得已经差不多,姜玺回到东宫练箭,唐久安再也没有时间去操练羽林卫了。
可“唐久安”三个字依然有用。
“再有跑不足五十圈者,唐将军休沐之日便会再来训练尔等!”
周涛如是道。
于是羽林卫们哪怕是爬也要把五十圈爬完。
周涛很欣慰。
唐久安也很欣慰。
因为关若飞终于养好了伤,可以来练箭了。
练箭这种事情,三日不练,一月作废,关若飞好些天没来,唐久安便着意给他加了一点量。
已经重新习惯养尊处优的关若飞开始后悔。
他是因为之前那日听听姜玺说起唐久安打算吃姜玺的豆腐,所以伤一好就来保护兄弟的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