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样子,观兄之前曾来过我太行书院?”
“没有。”顾修摇头。
中年儒士表示怀疑:“可观兄的样子,不太像是没来过的。”
“样子?”顾修疑惑。
却见中年儒士说道:“这世上没有哪个文人骚客,在初临太行书院的时候,还能保持平静,观兄之前能和我辩论,便说明观兄本身也是读书人,既然是读书人,观兄在我太行山脚却这般平静,那便说明,观兄必然来过我太行书院。”
他说的很自信,很笃定。
他也确实有这样的自信,毕竟能放出天下大儒,尽出自太行这话,本身就已经足够证明太行书院,在天下文人心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地位。
只是可惜。
这一次,他估错了。
“我确实从来没有来过太行书院,只是认识一位太行书院的大儒。”顾修摇头说道。
五百年前他去过的地方不在少数,声望更是不凡,他以剑成名,还曾被赞颂文采,但实际无论是五百年前还是如今,就算是在那一眼万年中,他本人也从未踏足过太行书院。
而他之所以笃定青龙峰的那场机缘关键在太行书院。
便是因为他在一眼万年中,亲眼看到过江浔来太行书院谋取,最终顺利拿到了那件事物,才成功推开了青龙峰下的那扇殿门。
这也是他的此行的目地。
“你还认识我太行书院的大儒?”倒是中年儒士,听了顾修的话忍不住瞪大了眼睛,不过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,客气的问道:
“不知道观兄你认识的,是我云麓书院哪位大儒?”
“云笈先生。”顾修回答。
这话一出,中年儒士微微诧异:“云笈先生早在三百年前便已驾鹤西去,你认识他老人家?”
“五百年前曾有幸和大儒相识,并得其点拨。”顾修点头:
“我认识他老人家的的时候,他已经明白自己大限将至,所以曾言,将来我若有事,可来太行书院寻他的弟子相助。”
“我此番前来,就为此事而来。”
“既然已经抵达太行书院,还麻烦周兄,接下来代为通传一番。”
之前一路上,中年儒士其实都知道顾修也是要来太行书院,不过稍稍询问了一下顾修只说前来拜会一位书院之人,中年儒士并未过分在意,毕竟太行书院弟子其实人也不少,偶有故友来访也属正常。
只是他万万没想到。
这观棋语认识的,不是太行书院的寻常学子,而是直接认识一位已故大儒,甚至点名要见的,还是太行书院的阁主!
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