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江父回答,她说:“不能,不但不能!还会错过很多东西。”
江夫人有些不高兴,她本人比较讲究清流的那一套。看见自家女儿如此上赶着凑上去和赵家结亲,多少觉得有些丢脸。
她压下心底奔腾的情绪,说:“暖暖,起渊才发生了那种事,你现在急着上位会让赵家那边看轻你的。听话,赵起渊总会是你的,别急!”
江暖筷子一撂,说:“就是有了那件事才急,不止我该急,你们也该急!爸爸妈妈你们没去过帝都吧?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?”
江家所有人放下筷子,等着江暖的后续。
“在我们南市,赵家算是发展得好的了,但在帝都什么都不是!有普通人的女人看得上他,自然也有那种有权的女人看得上他。若是凭借他的个人魅力,勾搭上帝都的权贵,我才是任人嘲讽的那个!”
“定下来了,好歹有个说法,有所顾虑。不定下来,到时候人家说只是江家口头上的玩笑。赵家是面子里子道德上都不亏,那我们家呢?”江暖咬牙,“我不管,我就要嫁给起渊哥哥!你们若是疼我就帮我!”
看似任性骄纵的话打破了饭桌上的平静,几个觉得不合适的人纷纷开始重新思考江暖的话。现在赵家比他们强一些,但他们的扩张速度快,有了省外的渠道,说不定这一点的强大很快就变成了很多。
那个时候非但赵家不好拿捏,这个婚约也可能不作数了。这个婚约不作数背后是无数的利益和面子,在自己家里,说上赶着和人家结亲是一种丢脸的事情,但也可以说是小女儿情怀。
但被赵家搭上其他更有权势的人,他们的脸就丢到整个南市上层社会去了。再为江暖找一个合适的夫婿会很难,找个不如赵起渊的,别人会笑江家不行,赵起渊摆脱江暖是对的,找个比赵起渊好的,保不齐人家看不上江暖啊!
这桩婚约背后的利益更不用说了,没有赵家的帮忙,江家想要更上一层楼也是难了。
桌上的几个人都明明白白知道他们的困境,再也起不了斥责江暖的心思。反而在思考如何才能促成这桩婚事。
江父的心思多了一层,他的目光不停地落在江夫人和女儿之间,这会不会是女儿自保的一种策略。有了这桩婚事,他就不能将江夫人如何,至少短时间内不能。更别提让白情情进门了。
这段时间江夫人的病情反反复复,吃的安眠药只多不少。江父眼睁睁地看着,没有一天不在期盼她的病能更严重一点。但这病仿佛停止在偏头痛上,叫来的医生都不是他的人,从明面上也查不到什么。
江父沉沉的闷出一口气,最终被利益迷惑了双眼。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的确是两个人的婚事。即便江暖发现了什么,和江夫人联合起来,两个人也是孤立无援的。
若是想要稳一点,他沉沉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江夫人身上。
江夫人丝毫没有察觉,为女儿着急,没了吃饭的心思,说:“既然如此,是得想办法把这件事提上日程。你看有什么办法能让江家那边快速接受这桩婚事,最好能在这个寒假把订婚仪式办了。”
江父转动着手边的杯子,现在不好说。赵起渊身边还有没其他的女人,又会不会答应。更重要的是赵家的两位怎么想。
“不如夫人你和我分别刺探一下拿两位的意思。”江父做了决定,“如若他们愿意最好,不愿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是可以说服他们的。”
江父望了望窗外,一月份的天气阴沉沉的,像极了他心底无数的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