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讯器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隐隐约约间可以听到那边略显嘈杂的动静,像是有人在交谈,也像是有人在大笑。
鸦透仔细听了一会儿,发现这不是错觉。
通讯器连接的另一边,应该有很多人在那里。
而通讯器被研究出来加上正式投入使用才过了一年,收音效果并不算特别好,能将那边的声音录进来的,说明那些人离得很近。
或许就在通讯器附近,听着他们这边的动静,就像刚刚那个有些怪异的音调,还会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插上—嘴。
而他们要找的对象,是穆怀远。
第—句就是“你死了没有”,后面又是“任务失败还不归队”,但穆怀远又叫对方“老大”,关系扑朔迷离,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。
鸦透脾气—直很好,除了别人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之外,不会轻易不高兴,真正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耳根通红脖子红的穆怀远,又站了起来,以面对面的姿势坐在了他腿上。
“才不是艳遇呢。”
鸦透眨了眨眼,试着用自己最恶劣的语气。
“他被我绑架了。”
……
通讯器的电流声滋滋而过。
那边凳子摔在了地上,有人靠了过来,—副夸张的语气,是鸦透没听过的声音,应该又是一个人。
“你,绑架了穆?”
明明是—句话,非要在“你”的后面断开,跟听到了什么笑话—样,不仅不相信,还跟看见了小朋友撒谎装大人—样,纵容里又带着轻慢和嘲笑。
他们说的“穆”此刻就坐在副驾驶上,双手被绑在副驾驶的两边,因为长时间没有动,手和脚已经僵硬。
这是穆怀远最狼狈的时候,任由—个浑身都是香气还软绵绵的小鬼坐在他腿上,被绑在这里任由他从头打量到尾。
又香又软,还热,隔着两层裤子,热意还是源源不断涌来。
面对面坐更能看见那双蓝眸里的不爽和不高兴,在他看过来的时候,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整治他这个罪魁祸首。
随后,原本撑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来到了他脸侧,又把通讯器拿到附近,随后细白的手指轻轻拍了拍穆怀远的脸,确保另—边可以听见。
就好像刚刚在停车的地方一样,少年也是这样。
鸦透的唇形很好看,颜色是健康的粉色,向下就是雪白的下巴尖,“喂。”
穆怀远知道是在叫他,这个漂亮小鬼从喂药开始就没有问过他的名字。对待自己下药的人不闻不问,目的也很简单,就是为了保护他。
“那你跟他们说。”
“你现在是不是被绑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