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视一眼,又厌恶地移开。
气氛在杜元修发现桌上的保温盒时绷到极致,再施加一点力度,这条线就会绷断。
杜元修并没有坐下,将桌上的保温盒拿在手里,转过头来看鸦透:“在那儿站着干什么?过来。”
鸦透僵硬地走过来,双腿并拢,坐立难安。
保温盒还有余热,看颜色就是杜望津手里的那个。
杜望津先一步到了这里,杜元修手指捏紧,保温盒被捏响,盖子都差点移了位。
不仅杜望津,还有这个讨人厌的杜泊川。
两个看不懂的人,都凑在一起。
真他妈的烦,艹。
杜元修低骂了一句,伸出手,用手捏了捏鸦透的睡裤,沉声道:“这么薄,坐在这里不冷吗?”
“……还好。”
其实很冷,但相比腿上的冷,心里更冷,恨不得这荒唐的闹剧赶快结束。
从两人对话的语气看来,两人好像关系不错。
不管关系好还是坏,杜泊川知道这是杜元修给自己的下马威和警告,又或者是另外一种炫耀。
他将鸦透端给他的水杯拿到手边抿了一口,顺手挡住了杜元修想要去牵少年的手,“你怎么在这?”
杜元修的手被挡住,目光格外沉,脸色变了好几番,“问人之前不应该当事人先说?”
杜泊川将水杯放下,“过来交代点事。”
“你呢?”杜泊川的语气有些认真,可配上他说的话又不是鸦透想的那个意思,后半句拖得很长,“不会也是来交代事的吧?”
杜元修挑眉:“我想来自然就来了。”
杜元修第一次没得手,第一次格外迅速地将少年的手包进了自己的手里给他暖手,回头看见杜泊川盯着这儿,唇边勾起弧度,“你昨天不是已经看过了吗?”
昨天晚上杜元修也是给自己这样暖手,也是被杜泊川挑出。
明明昨天都糊弄过去了,这个时候杜元修为什么又要主动挑起?
鸦透的手指缩紧,回忆被勾起来过于羞耻。
只是他缩紧后,又会被杜元修挤进去,用指尖挑开,之后又时轻时重地揉他掌心。
鸦透脑子一团乱麻,低着头不敢去看杜元修和杜泊川到底是个什么眼神。
而且杜泊川不介意吗?他明明之前还说过“于理不合”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