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?直接问他,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还是,“你是不是还觉得你爸妈能复婚?”
前者太自恋,后者太无礼,都太尴尬了。
所以?,她也只能把这件事埋在心里,假装忘记。就是想?起来时会忍不住郁闷。
音乐社的练习还算顺利。
原本定的是一首慢歌,但?自从涂然那次听他们演奏走神后,费姗强烈要求换首燃一点的歌。
公平起见,每个人有一首歌的提名机会,然后匿名投票,最后选了陈彻提议的那首,五月天的《如果我们不曾相?遇》。
选歌和练歌倒是挺和谐,分歧最大的,竟然是给乐队取名。
原来的乐队名字叫“ONEFIVE”,涂然本以?为有什?么高级含义,结果就是字面意思——乐队里两个一班的,两个五班的,所以?取了一班的一,和五班的五。
连最捧场的涂然都想?吐槽一句,这也太随意了。
据说?还是陈彻给取的。涂然怀疑他在取这个名字的那天,一定起得很早,人还没睡醒。
赵从韵对?这个乐队名也不满很久了,听起来就像“一个废物”,借着涂然的吐槽,立刻提出要重新取乐队名。
陈彻觉得原来这个就不错,反正新加入的涂然也是五班的,不冲突。主要是他懒得重想?。
简阳光觉得顺序很重要,五班比一班多了个人,现在要叫“FIVEONE”。
赵从韵更无语了,从“一个废物”,变成了“废物王”。
简阳光:“那你要起什?么名字?”
赵从韵说?:“既然是四月,那就起个跟四月有关的,叫四月樱花怎么样??”
“不怎么样?,”简阳光坚决反对?,“你这个名字也太卡哇伊了,跟我们俩这大老爷们不搭噶,而且咱学校也没樱花。”
赵从韵:“那四月梧桐。”
简阳光还是不赞成:“为啥非得跟树有关,还不如我的FIVEONE呢。”
费姗说?:“不如叫’英语老师你上课的语速可以?慢一点吗’。”
“……”
“开个玩笑嘛。”
涂然看着他们为了取名吵得不可开交,默默远离战场,坐沙发上,拿出手机摸鱼。
四月是水逆月,她在网上刷到一个关于求签看运势的网站,看看运气怎么样?,需要避免什?么注意什?么。
“你喜欢看这种?”
头顶传来熟悉的清朗男声。
涂然从手机里抬头。
陈彻拎开她旁边的书包,在她身旁坐下。他人高腿长,即使坐着,也比她高了大半个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