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?实是?他自己学做菜时,不小心被菜刀切到。
陈融又指着?左手虎口处的一个痣,说:“这是?他用自动铅笔扎的,笔芯留在了肉里?,久了就变成了一颗痣。”
其?实它就是?一颗痣。
陈融又用手指指了指额头上被头发遮盖的某处,“这里?,缝了三针,是?被他推倒摔跤磕的。”
缝个空气,这里?什么都没?有。
虽然嘴上一套心里?一套,但?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拿捏得十?分到位,真诚到让人难以怀疑。
看着?他一点一点揭露伤疤和过去,涂然震惊到无以复加。
恰在此?时,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,突然震动起来。
来电显示:陈彻。
咖啡厅的圆桌并不大,两个人同?时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字。
陈融微微眯起眼睛,唇角勾了勾。
涂然立刻接起电话,陈彻在电话那边问:“从明礼出来了吗?”
“出、出来了。”不知怎么,涂然没?来由地一阵心虚。
陈彻下一句话更让她方?寸大乱。
“我?来这边接你了,现在在明礼校门口这边,你在哪?”他问。
涂然连着?“啊?”了两声,下意识看向对面的陈融。
虽然、虽然这个状况她没?能完全捋清楚,但?确定的是?,他们两兄弟最好不要现在碰面。
她直觉会发生很糟糕的事!
“我?、我?已经坐车回家了……”
涂然硬着?头皮撒谎,也实在不会撒谎,磕磕绊绊地刚说完,不可控的情况就发生了。
坐在对面的陈融忽然端着?饮料,俯身凑过来:“小然,你的冰美式会不会太苦?我?的果茶还没?喝,要跟我?换吗?”
他的声音不大不小,完全确保手机那边的人不仅能听到,还能听清内容,辨认出他的声音。
通着?电话的两个人,同?时呼吸一滞。
空气像是?凝滞,时间似在沉默中驻足。
漫长的寂静后,少年?的声音,通过手机的电波,传到涂然耳中。
喑哑的,晦涩的,像只无形的手,攥住她的心脏。
“你……和陈融在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