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苒又笑了,是嘲讽地笑,“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有病?一个当年气势汹汹地要把我赶出京城,一个还想弄死我?”
“怎么,普天之下是没有法律嘛?我站在华夏,脚踩着华夏的土地,身为一个合法合规的公民,我怕什么?我又有什么好怕的?”
真得很糟糕,走到最坏的那一步,那无非过于一个死。
她本就无惧于生死。
他们总是如此,话不投机半句多,原本说得好好的,到一半就吵起来,他们三观不合,从小接受到的价值不同,在太多事情上得不到统一。
姜苒往回看,总是止不住地想,他们就是一张纸的正反面,这辈子都不可能相见,明明这般截然相反,当初又怎么会相处得那么好?
时间过去太久,她都要怀疑那是不是自己在瞎想。
她有些疲倦,因为太多,骤然见到意料之外的人,又有些说不上来的生气,还见了两次父母,都谈不上愉快。
顾家父母很好,就是太好了,她才有种无形的压力。
她很害怕,自己会让别人失望,尤其是那些给她带来善意的人失望,顾贝贝对她很重要,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。
她要结婚。
顾棠需要结婚,还是迫不及待的那种。
她无处可逃,只能妥协,这并不能让她感到喜悦,而是迫在眉睫的急躁。
她无处发泄。
所以将一切坏情绪都以讨厌为借口展现给厉烨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