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苒连他的用词不当都没顾上,顿时瞪圆了眼,难掩担心,“什么意思啊?怎么就要办葬礼了?他的病更严重了吗?”
姜苒是知道厉烨霆有病的。
可能是抑郁,也可能是其他方面神经上的病,或者也可能是他之前说过的那个什么面孔障碍。
一行懂一行。
姜苒对心理和精神病都没研究,搞不懂怎么单单个脸盲还危及到生命,不对,可能是吃那么多药吃的,肾脏负担不住导致的机能衰减?
她心里乱得很,“不是一直在治嘛,怎么又严重了?”
Ray叹气,“精神上的最难治,前段时间在国外做检查的时候,我们发现他脑部有点神经出了点问题,但不确定有什么影响,你也知道的,就这么一个大脑,从古至今到现在都没研究清楚,我一直劝他放下手头的事好好治疗,但…”
没等他继续往下说。
厉烨霆沉了脸,警告地看向他,“Ray。”
Ray撇了撇嘴,识趣地不再多说。
姜苒启唇一度想问,却在看到他那明显的抗拒时沉默下来,他们已经离婚了,哪怕就是结婚期间,她也没有资格去探查他的隐私。
厉烨霆刻意隐瞒的事,她从来无法知道。
姜苒有些失落。
厉烨霆走到她身边说,“我没事,他说话太夸张了,只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,你要是担心,再给我拿些之前的那些香吧。”
他就在跟前站着,两人离得很近,他垂着头,声音压得很低,轻轻淡淡的却又不容置疑地想刻进她心里去。
感情从不可控。
一切防备在此刻荡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