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ay愣了下,顿时火冒三丈,“厉烨霆!你别跑到我面前来寻死,你现在能喝酒吗?你现在能喝酒吗我就问你?!还喝酒,你怎么不喝农药呢?!”
厉烨霆新换的这个药,是不能喝酒的,轻则瘫痪,重则立即死亡。
好在他也不贪酒,让戒就戒了。
但现在不行。
他心里烦闷得厉害,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浮现出姜苒握着顾棠的手说要跟他结婚的场面,那太令人难受。
就像是得了心绞痛似的。
他用手臂半遮着眼睛,喉结滚动,疲倦地说,“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吃药,ray,让我喝酒。”
除了喝酒,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其他发泄的方法。
以前只觉得一醉解千愁荒唐,但现在却迫切地想要尝试,醉了也好,至少醉了就不再清醒,也不会失落。
Ray还想要拒绝,但看到他那苍白的,干燥的嘴唇,以及浑身上下快要将他淹没的悲伤时,却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。
他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却知道一定是件很令他难过的事情,要不然,要不然他也不会跑到这里来。
Ray沉重地叹气,起身去酒柜那边拿了两瓶酒,还有两个高脚杯来,放在桌子上,起开木塞,到了半杯给他,“要冰块吗?”
厉烨霆拿着酒杯在手里晃着,闻言,垂着眸点头。
Ray任劳任怨地伺候他,找了冰块,又找了柠檬红茶,还翻出点吃的,总得垫垫肚子,要不然回头得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