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老爷子又笑了。
等差不多七点半左右,开始用早饭,厉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,厉老爷子时不时地抛出几个话题,姜苒都乖巧地答。
“所以那个‘悬壶济世’的比赛听起来还蛮正式?”厉老爷子眼底一闪,故作恍然大悟地问。
姜苒点头,“万老板是这个意思。”
厉老爷子道,“那蛮好,你可得好好加油,要是能拿个奖项回来,以后可就不得了,那个匾是按奖项发还是按医馆发?要是按照奖项发,回头我得提前收拾个地方把东西给供起来,就摆在祠堂旁边。”
人都是贪心的。
填不饱肚子的人盼着吃饱,吃饱了就盼着穿暖,生活好点就想有钱,有了钱就要权,权力到手也不知足,还盼着流芳千古。
厉家百年的企业,一向经营得都不错,各行各业都所有涉及,主要领域又是民之根本的房产,就是在卧龙藏虎的京城也是能够说得上名的。
但,也仅仅如此。
京城不算大,却轻易地将人分为三六九等,商为中等,富商为中上等,而儒,雅再上一等,官是最上等。
也不知道时不时厉家的风水不对,几代单传,除了主家,旁系都算不上能耐,在政治上一点建树都没有。
也因此,胡夫人的丈夫不过是个区域内的二把手,她一求情,厉老爷子也不敢轻易推辞。
“对了,你跟唐老还有联系吗?”唐家多代行军,在政治上的影响力不言而喻,唐老那个人又是个谨慎的,哪怕对厉老爷子客套,也没存有交好的心思。
姜苒摇头,“不怎么联系。”
比起唐老,她跟王老头来得更加亲近,至少在她回老家后,偶尔还会打个电话,聊聊天。
听此,厉老爷子有些失望,“唐老是个有大智慧的,能交好就多交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