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的事还没到半年,总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吧。
陈诺言轻咳,“虽说如此,但你不是喜欢他吗?”
“那又如何?”姜苒不以为然,不过,大概也清楚他在意外什么,想了想,耐心解释,“感情是件消耗品,也是会枯竭的井,光打水不下雨怎么能行?”
说这话时,她还在笑,眼中满是毫不在乎的淡然。
陈诺言梗了下,不知道为什么,有点觉得厉烨霆可怜。
他这个好友对感情实在迟钝,可是个钟情,专一的,人都是有偏袒的,他忍不住替厉烨霆解释,“烨霆就是面冷,实际上心热得很。”
“只要他开了窍,肯定会对家庭,爱人负责到底,而且,我是真心觉得他对你的感情不一样,他在乎你。”
这些话,姜苒听得太多。
厉老爷子说过,云姨说过,甚至连陆洋都说过。
只是。
在乎也好,不在乎也罢,她都不想再关心。
姜苒很清楚,他们之间的萌动仅仅到此为止,这一点不禁她懂,就是厉烨霆也心知肚明。
故而她只是笑了笑,并没有搭腔。
见状,陈诺言难免叹气,不过还是识趣地没有继续说,转而聊起何家的事,将案子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说,“何家家底还是有的,何海媚自身没什么钱,但是那个药是要给何老爷子用,所以债务可以算在他身上,只要何家有人想要继承何老爷子的遗产,就不得不还这笔钱。”
“我找人算过,何家的全部资产变卖后,至少得有六千多万,那些人舍不得,也就是现在想拖着,我们可以跟他们慢慢熬,也可以,退让一步。”
姜苒没打算退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