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大夫摇头,“那到底不是我的,就算是拿了奖也问心有愧,我知道万青让我过来就是让我跟你多来往,有了感情,才好开口将那药方交给我,但我有自己的骄傲,要是能靠自己的能力还是靠自己的能力为好。”
姜苒好似被点到了。
她从医这么多年,大学时靠得是教科书上的那些知识,自己单干后又多踩在叶神医的基础上,好似从始至终她都没独立过。
“小苒,你家里的私事我是不想多说,只是,你学医这么多年,就没一点野心?创造出只属于你的药方或者针法?哪怕再不济也能像我们这样二次创作下。”肖大夫旁敲侧击地提出建议。
姜苒不是个太会隐瞒的人,周边的人光是看到她的精神气就已经有所猜测。
这么好的学医苗子,真要有个缺憾,谁能视若无睹。
姜苒沉默。
冬天很冷,她没那个勇气独自活过冬季。
好在肖大夫也只是粗略一提,见她没有回应,也就不再多说,“你先看下药方,我去把之前你诊脉时的记录取来。”
姜苒应好。
她看不懂什么,她就是个模仿者,就连剂量都是不敢太多变动,只能简单地扫视下有没有相克的药性。
“你诊脉是有基础的,大差不差,就是经验不够,过于模板化,这一点就得多实践,哪怕等我回去,你也可以把记录发给我看。”肖大夫将批改后的记录递过来,“这个是我的,你自己琢磨下问题在哪。”
姜苒万分感激地接过,“谢谢。”
肖大夫浅笑,“就是可惜遇见你有些晚了,要不然我还真想收你为徒。”
姜苒沉默。
一徒步不拜二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