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安帝心中翻了好几个白眼,可面上的神情却依旧冷冽,良久,待心中的话腹诽够了,延安帝才淡然出声:
“宋氏女身为武定侯府的夫人,自然注重名望,只论此事,周瑾,你这话。。。。。。”
延安帝沉声,深思片刻道:“委实过了。”
轻飘飘的四字落在周瑾和纾妃的心头上,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说到底,延安帝顾虑的不是宋清阮的名望,而是宋清阮身后的宋国公府和手握禁卫军的郁斬。
而他一个将军,纵然在这文官昌盛的时日下撅起,但终归没有这两人加起来吃香。
仗又不是日日打,江骁丢掉的城池,任凭他周瑾有意拉长收复的时间,拖到现下今日,也该是落寞的时候了。
只是一想到要给宋清阮一个妇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道歉,周瑾便觉得面上过不去。
周瑾抱拳朝着延安帝行礼:“臣失言。”
延安帝略颔首,“无需告罪,你也是无心之举罢了。”
两人一唱一和的全是道完了歉。
延安帝这碗水端的齐平。
看的宋清阮不仅皱眉,她不想逼着周瑾赔礼道歉是一回事,周瑾含糊其辞地糊弄她,又是一回事。
宋清阮这人,于内在自家人眼前,惯会包容容忍,但是对外,在外人眼前,绝对不吃一点亏。
除非她觉得没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