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了一身浅灰色衬衣配藏蓝西裤,腰间不系皮带,不戴手表,整个人看上去极其干净低调。
像一位中型企业主,稳妥、体面、不过分张扬。
等走出门时,他口袋里只装了两样东西——那张会馆会员卡,一支藏针的钢笔。
上车后,他只说了句:“去附近转转。”
司机不敢多问。
车子一路穿行在首府市中心,李二宝特意挑了几个地标大楼看了一圈。
首府与清市的气质完全不同。
这里高楼林立,却没有压迫感;路面宽阔却不空旷;
街上车辆流动井然,每一个转弯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轨迹。
这里不是战场,是棋盘。
而所有进入这座城市的人,哪怕只是游客,都会被标上身份标签。
哪一级、谁带进来的、身后是否有可查的资源。
他没有带任何背景进来,身后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单位,也不是挂名代表。
这本是致命的空白,却也是唯一的利器。
他是“无势者”。
也只有这种人,在这个阶段,才可能成为“钥匙”。
中午,他找了家小馆子吃饭,挑的是会馆附近一条巷子里的粤菜馆。
菜单简陋,食材新鲜,老板是岭南口音的本地人。
李二宝吃饭时,随口问了句老板知不知道望月公馆是什么。
“这会馆啊?”
老板听他随口一问,压低声音笑了,“真能进去的,没几个,在首府非常出名,能进出那里面的,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。”
李二宝笑笑没说话。
吃完饭,他在街口的咖啡馆坐了一小时。
店里播放着英伦爵士,四五位白领模样的男女在小声交谈。
他没有戴墨镜,靠在靠窗的位置,像在等人,又像在避风。
下午三点,他返回酒店简单洗了个澡。
重新换装,取出一小瓶眼药水点入双眼,整个人瞬间精神清亮。
接着,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个号码出去。
电话响了几声,很快被接通。